走在多伦多大街上的好处是,只要不拿着地图或者相机,没有人会把你当“外地人”。一周来平均每天都有“外国人”向我问路,我还热情地装得像一个真正的Torontoian。虽然在这里不论谁都可以很容易地成为Torontoian, 却没有人说的出什么样才是Torontoian。明天上课的reading又是一些关于identity的文章,虽然已经有些厌倦,但是似乎这些问题总是阴魂不散。
同一堂seminar有一个叫Paula的加拿大女生,她柔软的黄色头发和她的笑容一样温暖,之前的课上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她让人感觉亲近,也许她是唯一一个回应我问题的人。上周presentation完了之后她第一个跑过来谢谢我们两个present的中国同学。后来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她在西安待过一年。一起看这周要讨论的纪录片Shanghai Ghetto(在国内的时候偶然买过盗版碟,居然变成上课讨论的文本),片中的一个犹太人回忆她的叔叔因没能一起逃来上海而最终死于集中营,而她的家人一直活在悔恨中,那一段很煽情,我第一次看的时候也没能止住眼泪,而这一次我察觉到坐在前面的Paula好像一直在抹眼睛,看完的时候她眼睛还是红红的,还跟我们一起说笑。其实有时候对人的感觉和了解不用多说话和相处,除了语言不一样我怎么都觉得她是和我“同一国”的。而周末跟着一群中国人出去玩,我怎么都觉得和这些人除了语言一样其他什么都不一样。
3 条评论:
李安的自传《十年一觉电影梦》出简体字版了,给你订了一本
有天凑书款,买了一本《美国大学课堂里的中国》,都是在美国东亚系教书的中国老师写的,孟老师也有一篇,讲她的中国情结,相当感人...
谢拉!孟老师那本《人·历史·家园》里也有讲中国情结,是一样的吗?
嗯,中心意思差不多,而且又用了中国的日夜,哈哈,不过讲了一些具体的故事
identity的问题也是我proposal写不出来的原因。有一天我竟然发现廖朝阳写朱天心的一篇文章和我第一学期汪晖课的论文完全一个模子,我就很无语。
我们和一些人分享了相似的历史记忆,但记忆作用在我们身体上的方式又很不同。共同体的问题,很难用“同质化”这个词来概括,但某种意义上,它又确实构成了一种“感情结构”。不是用“建构”两个字就能概括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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