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24日星期一

圣诞节的告别

我也许会只是因为这个悲伤的圣诞节而永远记住此刻所在的地方。有人对我说过,当你发现自己所有的东西用两个箱子就可以提起带走,那其实无比悲伤的事,这是她痛恨搬家的原因。我此刻明白这话里的所有含义。我要回家了,可是怎么像是流浪的开始呢?世界这么大,可是却容不下一只旅行箱,没有人能告诉你它的含义,除非你提起它。。。

2007年12月16日星期日

找男朋友和找论文题目

殊途同归。这是我们饭后跟孟老师闲聊我得出的结论。一个北师大的博士朋友做晚清小说,讲她自己的论文题目,说了半天现代性,我正觉得怎么都像是中规中矩的国内博士生论文的题目,孟老师却突然问,你读了这么多小说,怎么还是从概念出发呢?她的意思是讲,如果总从大的概念别人的理论出发,譬如现代性,绕了一圈还是会回到现代性,自己做的努力全是给别人添加例证而已,找不到自己的观点。到不如从自己觉得有意思的文本出发,提一些别人没有提过的问题,能不能回答,能用上什么理论都是其次的事情。问题才是最重要的,我忽然觉得这常跟我论文发愁的是相反的事情,我总是愁没有一个理论能套用,他们反而是担心现在的学问常常没有办法从理论中跳出来。我回头来想为什么我以前写的一些文章我自己觉得什么也没有讲清楚,也没有理论深度,可那些老师会觉得题目有意思,是因为那些的确是从阅读文本出发,虽然阅读毫无章法可言,像打乱仗,这里扯一点那里说一点,可毕竟都是自己的“感觉”。像找男朋友一样,对的文本就要一眼相中他的特质,而且是别人发现不了的。顺着一个模型找永远找不到。最难平衡的一点是,每一步积累都也可能成为阻碍感觉自由发挥的屏障(这点像是宇宙定律,哪一行都一样。)
我饭前还在想我找一个文本套理论,饭后只有心里叹气说,一切重头来吧。。。
P.S. 今天我见到了这辈子见过最大的雪,多伦多现在像北极,路边的雪到膝盖了,门口的汽车完全淹没在雪里。我想我在慢慢培养和它们的感情。

2007年12月12日星期三

Christmas is coming

我积压已久的欲望今天终于在H&M爆发,买了一堆accessory和两个包包。本来只想去Chapter Indigo书店,结果发现只是表面光鲜,无甚趣味,商业味太重。接着就是为了去看传说中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圣诞树,非常耀眼。结果就被"Pre-Christmas Sale"给诱惑了。。。
但是今天最大的收获是路过City Hall的时候,路边的橱窗以Christmas场景的主题布置起来,家庭聚会,圣诞颂歌,每个场景的细节都精致的一丝不苟,连报童卖的报纸上的小字都看得清楚。加上不断播放的圣诞歌曲,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电影里想象里关于圣诞的所有温暖回忆都再现了,好像我已经过了圣诞节一样,可是它才将将来临呢。
可是我提前给自己放假的结果可能就是到了Christmas Eve 还在可怜地赶论文。。。
PS: 相册又更新了,添了之前的一些照片

2007年12月11日星期二

After the first due date...

交了论文,告别了朋友,我现在只想大睡一顿。总结出最重要的一条是,拯救自己的办法不是咖啡加熬夜,而是严格的time management,要想不被压垮就必须自我规训,这才是无法逃脱的现代性逻辑。

2007年12月5日星期三

The making of a gay worm

准备关于cyborg的presentation,一不小心搜到这一篇the making of a gay worm ,太好玩了,要是我们都能改个基因变成gay就好了。

又见詹明信

上次Jamesons在清华那是几年前了?只记得好像听了30分钟就逃出来和Angela她们吃火锅去了。学霸莅临UT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果然是座无虚席。讽刺的是,居然演讲的主题还是utopia,我听的时候想他是不是一篇稿子改改可以到处用,只是在这里的语境下,例子变成了McLuhan和Magaret Atwood.这次我多忍耐了一个小时,批评别人都可以理解,结论还是不知所云。想起跟他共事过的那门displacement的老师每次谈起他都感觉又爱又恨,大约也是觉得这个说话写文章又长又拽,又不大看得起人的“重量级”散发出来的小宇宙总能把你吸进去,能刺到痛处可是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我这次加深我不太喜欢他的印象大约就是因为他太清楚“学问”是怎么一回事了,academic star。。。今天我坐在二楼,走神的时候就在数楼下有几个老爷爷是秃顶的,因为实在太多了,虽然有些不敬,但心里想,我还是有办法不要走到这一步吧。。。

2007年12月2日星期日

12月2日,Robarts Lib,大雪

多伦多大雪,没过脚踝,我踩着一双3刀中国制造的雪地靴走到Robarts图书馆,自习室已快坐满。向在雪地中屹立不动的热狗摊致敬,晚餐要靠它了,向所有来这里准备通宵奋斗的人致敬,大家都要保重身体。

2007年12月1日星期六

奇思怪想

思维太发散,我要把“边角余料”剪下来,以便使论文思考更专注。一些吃饭时候的奇思怪想,
读到一篇讲林海音和凌叔华写北京,我突然想到凌叔华和张爱玲的区别,相比之下张爱玲的个性是张扬出来的,是很清楚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凌叔华却一直是在“让”,把自己的位置牺牲出让出来,那个主体反而才显现出来,如果用西方的个人自我观来解释是很奇怪,那又是不是“传统”呢?再把她们投射到北京上海的不同空间又让我浮想连翩。回到北京我要读张恨水,老舍和周作人。
还有中国文学传统中“故乡”的主题,乡土感是如何形成的?某个作家说中国文学最擅长的是写人情和乡愁,总是困扰我,在这一点上如何去解释何谓“中国”?鲁迅的《怀旧》《故乡》在现代性这一点上和宣言式的《狂人日记》有什么不同?在我们这些urban gengeration身上“故乡”究竟又意味着什么呢?
虎照这件事在我来看,意味着那个innocent的农村的消失,也好,教育我们不要抓来农民当他者,不好的是,“农民”大概又会被有些人扣上帽子,多上一条罪名,不过是由无知变成狡猾的罪名。